人物简介
魏春雨,东南大学建筑学博士,英国皇家特许注册建筑师,湖南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地方工作室主持建筑师,湖南大学设计研究院首席总建筑师。中国建筑学会理事会理事,教育部高等学校教指委建筑学分委会委员、住建部建筑设计专业委员会委员。荣获“当代中国百名建筑师”称号、中国建筑学会建筑教育奖。受邀在美国弗吉尼亚大学(UVA)、斯洛文尼亚卢布尔雅那大学、新西兰奥克兰大学、日本千叶大学、亚洲建筑师协会年会等进行专题演讲交流。
建筑设计作品获奖包括:200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中国建筑学会创作大奖中的2项大奖,2016年和2023年WA中国建筑成就奖,2019年ArchDaily中国建筑年度大奖、亚洲建筑师协会建筑奖金奖、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创作大奖(2009-2019)中的3项大奖,2022年AIA中国年度杰出设计奖、全国优秀工程勘察设计优秀建筑工程设计一等奖(2017、2019、2022),2023年第十一届美国Archtizer A+Award建筑奖,2024年斯洛文尼亚BIG SEE Architecture Award等多项建筑设计大奖。
建筑设计作品参展包括:2011年意大利罗马“向东方—中国建筑景观展”、第13届和第17届威尼斯国际建筑双年展、哈佛GSD中国建筑展、世界建筑师大会建筑展中国馆等国际展览。
人们喜欢称魏春雨教授为“魏老师”,觉得亲切而自然。
沿着岳麓山下东方红广场前牌楼路往东300米靠右,是湖南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主楼,魏老师担任主持建筑师的地方工作室就在五楼。除了广为人知的名家身份,魏老师还有一个特别头衔:后湖设计创意园民居修缮风貌管控委员会首席专家。在地方工作室,《后湖风》采访了魏老师。
01.
我所从事的建筑设计可以定义为:
在地属性的当代诠释与表达。作为建筑师一定要知道从哪儿来,才能知道要往哪儿去。
后湖风:许多知名建筑设计师的工作室都有一个别具一格的、很酷炫、很洋气的名头。您的工作室叫做“地方工作室”,很“土也”、很直白,您对“地方”的这种青睐,是要表达怎样的理念?
魏老师:作为建筑师,我对“地方”确实比较在意。首先是从普通意义上讲是指这个或那个地方的一种时空概念,另一个是从汉字本意出发,取“土”和“也”的组合,意思是本土的、在地的、自然的,也是有质地的、有品位的,“方”字则是代表方向和法度、准则。湖南就是我们的“地方”,湖南地形地貌气候复杂多样,长期以来我们从建筑学的视角对很多地域类型以及延展开来的当代性可能进行了系统研究,所有实践都是关于地域当代性的实践,这种地方资源用之不竭,所以我们就叫“地方工作室”。
中国很多建筑师工作室都带有一些实验性,有各自特色与特点,许多都已逐步形成自己的建筑语言表达体系、应用以及精神价值传播体系。我在长沙求学读书、工作生活已经40多年,我并不是湖南本土人,这些年深深感知湖南这个地方包容性很好,湖湘文化具有极强兼容性。我觉得作为一个建筑师,我设计的建筑不以炫酷和科技手段运用去取胜,更不会将这种炫酷作为主要追求目标。有一些建筑它本身没有深度审美、没有文脉、没有文化,只图一些表象的流行元素,或者说一些貌似看起来还挺炫酷的技术,事实上这种建筑是很快会被淘汰的。我一直觉得:在地性是永恒的。我所从事的建筑设计可以定义为:在地属性的当代诠释与表达。几千年的文化足够我们享用不竭,恰恰是很多时候把它弄丢了。有人预测将来建筑师这个职业会被取代,我不太在意,我相信滋养我们的这一方水土无法割舍、水土上的文化无法替代。作为建筑师一定要知道从哪儿来,才能知道要往哪儿去。
魏春雨老师作品:世界计算·长沙智谷“数字空间站”
后湖风:作为湖南学院派建筑设计代表人物,您注重对地方场地的尊重和融合,强调建筑物的地方基地环境与人文背景的有机结合。在结果呈现的过程中您和您的团队是如何做到的?
魏老师:地方工作室通过在此过程中生成的“地域类型”与“场所语义”对地域性与当代性问题作出回应,我们关注建造的在地性与多维适应性研究,聚焦建筑的自治性与社会属性共存的实践探索,挖掘建筑类型与原型的深层潜力及其当代衍生图式语言,并诗意性融入当代城市营造活动之中。我可以结合几个例子来解读。
在湖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主楼,设计就是一次与树对话的过程,我们保留了基地内一棵大樟树,为建筑天然设立一个视觉中心,所有开放空间以树为中心展开,强化与树的共享交流,保留了生活记忆,被赋予了人情味和归属感,建筑的物质属性和精神属性同时得到表达。
在张家界博物馆,我们对当地山水地景和当地民居原型进行分析,在主馆以地景仿生来诠释当地特有的地形地貌,在广场强调广场地面、博物馆墙面及屋面有机统一。特别是在主要材料上选择了张家界地区在地性表达很强烈的山石,使建筑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拥有丰富表情,充分体现当地质朴民风,博物馆犹如当地的山石景观,和周边环境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在李自健美术馆,我们通过一条水平通廊贯穿湘江与洋湖湿地,以偏心圆环限定出空间的垂直向度,实现将自然光导入通栏空间,暗示时间轮回,赋予建筑更多人文关怀。
在田汉文化园艺术陈列馆,外墙、院墙、边庭空间,是对湘西民居吊脚楼和阳台类型空间的形态转化,通过局部小气候微循环,导入通风与自然采光,满足不同功能需求,实现生活居住空间与自然环境和谐统一。
02.
建筑设计不是简单产品设计,不是一个通用的科技技术运用,显性、隐性方面都要能够让人体会到这个设计师有文脉有根基,好像是当地土壤里长出来的。
后湖风:从北京OMA的中央电视台总部,到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 (ZHA) 的多个项目,近年来城市繁荣发展使中国成为国际建筑实践磁石,国内建筑活力正在走向全球,世界也正在将注意力转向中国本土公司的创新设计。您举办了很多场国外展览和专场演讲,您如何看待这种对外交流?
魏老师:这个问题要从时代背景说起。我学习建筑和从事建筑实践的时段是比较幸运的,那时刚刚改革开放,80年代初期,我们基本上是用如饥似渴的一种状态在学习。我是1981年来湖大的,当时叫作土木系里的建筑学专业,班上只有13个人。当时建筑学这个词在公众心目中很陌生,开设这个专业是湖大对建筑学专业的尝试性恢复,并没有大面积铺开,我就在这个背景下开始学建筑。那时候国家的氛围、社会的氛围特别好,大家都在努力学习和工作,希望改变面貌。当然,因为刚刚改革开放,对外面也是有羡慕,很惊叹他们的建筑和环境可以是那个样子,而我们国家当时在建筑学、城市规划、城市设计这些相关领域几乎是空白,没有太多东西可以直接拿来学习,教科书上面照片都是黑白的,还印得模糊,西方建筑学资料是很多知名高校老师出去交流后带回来的老幻灯片。看过之后觉得这个建筑可以承载璀璨的历史文化,又可以对接最新的艺术思潮和科技技术,真是石头的史书,真是美好。
我的本科学习就是这样过来的。后来,因为我们离广东比较近,老主任巫老师就领着我们到深圳去做生产实习。这次实习让我通过深圳的窗口了解了很多外面的建筑思想和理念,当时就觉得我们要想学好建筑一定要学习很多国外建筑师的做法。令人欣慰的是,随着国家快速发展,很多世界顶级设计师开始来到中国,一批标志性设计成果开始落地中国。比如,由法国建筑师保罗·安德鲁主持设计的亚洲最大剧院综合体中国国家大剧院,由瑞士人雅克·赫尔佐格设计的鸟巢体育馆,由日本著名设计师黑川纪章和矶崎新担纲的河南郑东新区CBD城市设计,包括在长沙由扎哈·哈迪德设计的梅溪湖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等等。矶崎新先生曾经说,很多畅想在日本实现不了,但在中国实现了。中国建筑设计、城市设计几乎可以说是一部浓缩了的中国改革开放史,中国建筑师是个齐头并进的整体,我只是一个代表。中国建筑师的自信心通过改革开放极大提升,我们的成果也要到国外去做交流。
于是,我有机会作为中国建筑教育界的一个代表去跟他们交流学习。比如在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日本千叶大学、斯洛文尼亚卢布尔雅那大学、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等都作过专场演讲。这些都是大学间交流,后来达成了互派学生、联合培养。记得在弗吉尼亚大学演讲后,他们的老师很诧异,一位教授说,你怎么会做了那么多项目?他们有时候一辈子可能就做那么一两个房子。我跟他说,像我这种在中国现在是普遍状态。我们老师都有工作室,他们非常羡慕,而且对我们的设计理念很赞赏。我个人觉得在整个建筑全产业链的某些局部细节品质上面我们可能还没有达到最好,但我们在设计上已经成熟,可以去和世界顶级大家平等交流。
为什么要较多地去国外交流,我觉得跟我的价值观有关系。去参加世界顶级的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代表中国的就只有5个建筑师,我是其中之一。这种交流特别必要。在内地讲的时候大家的底色是一样的,不需要讲背景。在国外的时候,每次都会讲到我来自湖南,湖南是一个什么样的地质和气候特征,它的文化背景是什么,我也会给讲一讲马王堆,以及出土的物品,以及天、地、人轮回的宇宙观。我还会讲我们的民居为什么要用天井。讲完这些再讲房子设计,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房子是有文化烙印的,是有民族特质的,是有在地性的,这种文化烙印就是最国际化的一个标志。所以,建筑设计它不是简单的产品设计,不是通用的科技技术运用,显性、隐性方面都要能够让人体会到这个设计师有文脉有根基,好像是当地土壤里长出来的。
后湖风:建筑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时代历史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资深建筑学家和建筑设计教育家,您怎样看待建筑设计的时代价值?
魏老师: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学建筑学、教建筑学这么多年,建筑学是唯一没有统一教材的专业。从不同时期、不同视角、不同民族、不同区域去看,建筑的内涵和外延不一样。建筑它记录文化、记录历史、记录人类文明,这一点毋庸置疑。到了现代阶段,大家更加注重建筑的功能性。我们国家早期还提出实用、经济、美观的原则,那是在困难时期就提出的,挺了不起。现在更加关注建筑作为环境的一部分,要符合可持续发展要求,要能够传承当地文化,还要节能减排,融合到自然哲学,等等。
建筑的本质内涵自诞生以来就没有变化,就是为人们生存生活提供良好的空间保障。原来做建筑中西方基本都是三段式,屋顶要做得很大,现在可能就不要这个东西了,一个平顶直接一块板就行。在中国,建筑讲究营造法式,西方也有建筑史书,传统的建筑师要成为匠人,一定是按规则办事、按法式办事。大学建筑学本科为什么要学五年?因为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工科、社科、艺术等方面都要学。作为一个建筑师,综合修养很重要,其产品属性是社会化的,想闭门造车都不行,一定要有社会责任感和人文情怀,这是作为建筑师最重要的一个标准。最近,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领导在湖南考察调研时表示:湖南在房地产调控、城市建设、城市管理、建筑业发展等方面探索和积累了许多成功经验。住建部将牢牢抓住让人民群众安居这个基点,让人民群众住上更好的房子。什么是好房子?不同的面积、不同的价位都有不同的好房子,它没有统一标准,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在住得舒适健康、用得安全方便基础上,具备当代性和在地性。当代性就是适应当代的生活节奏和方式,在地性就是承载当地文化价值,我觉得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具备了成为好房子的基本条件。
魏春雨教授指导学生作品设计
03.
学不一定致用,但它可以内化为你的一部分,使自己更加真诚而自信地迎接未来。
后湖风:有行家评价说您的建筑作品特色包括对地域文化的深刻理解与融合、对空间舒适性和美观性的高度重视以及对建筑功能性的有效利用,不仅在功能上满足了使用需求,还在视觉上为城市带来了新的风貌和活力。这种活力表现在哪些方面?
魏老师:这些年我参加了不少国内重大项目评审工作,确确实实感觉到现在的建筑设计质量很高。但有些问题也会让人去思考,就是很多地方在建大型文化建筑,我觉得要持谨慎态度,我们是否真的需要那么多大型的、顶尖的歌剧院、音乐厅?
大家在说我们设计的李自健美术馆等活力还比较好,好像可以代表城市文化名片。我的研究生曾以长沙为例对公共文化建筑做过调研,他们借助大数据和热力图技术得出了一个结论:最热的就是李自健美术馆。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投资非常大的公共建筑并不一定对城市与市民亲和。这个调研也说明我们对场所感很重视是对的。建筑不能只管自己,让人来了之后要有归属感,我们称之为场所精神,我们要塑造场所精神。
“场所精神”概念是由挪威建筑理论家克里斯蒂安·诺伯格·舒尔茨1979年从建筑学角度提出的。在舒尔茨看来,场所是自然和人为元素形成的综合体,是建筑现象学的主体事物。比如我们做写字楼设计的时候就注意了公共、边界、柔化要求,让建筑保持开放、亲和。房子本身要做得很有个性、很优雅、很好看、但不能忘记房子本身要跟环境、跟地景融合好。李自健美术馆那块地方,原有好几处坡地,我们没把它推平,也没有设计大广场,边坡和草地都保留下来,体现对自然属性的尊重。只要尊重自然,很多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后湖风:您曾担任湖南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又是中国建筑学会理事,教育部高等学校教指委建筑学分委会委员,获评过中国建筑学会建筑教育奖等奖项。您对有志于建筑设计的大学生、创业年轻人有什么建议?
魏老师:我为什么走上大学建筑学老师这条路,前提是特别喜欢建筑。在求学期间,很艰苦很困难,不像现代资讯如此发达。我总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懂,一直保持一种渴望学习的状态。本科毕业后就去读研,后来工作时候还去读了博士。在我心里,建筑可以作为一门学问,而不是作为一门工作。现在学生的学习方法有很多种,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教科书、参考书都是黑白印刷,看一个国外彩色建筑设计幻灯片,就开心得不得了。要想学建筑,最根本一点还是热爱。其次就是要具备一定的社会责任感,没有社会责任感做设计就没有底线,对大自然缺乏敬畏也一定做不好设计。最近正好是学生毕业季,他们让我写寄语,我就写下这么一段话送给他们:
学不一定致用,但它可以内化为你的一部分,使自己更加真诚而自信地迎接未来。
04.
设计是有力量的。要重视设计带来的能量和产生的影响,利用好支点效应,对公共建筑空间加大宣传和推广力度,让它产生学术穿透力。
后湖风:建筑作为人类最庞大的艺术品,拥有丰富内涵,有的建筑体现着个人的特色符号,有的建筑展示着文明的浓缩精华,有的建筑体现着传统的哲学韵味。怎样才能读懂您在后湖园区设计的麦垛、镜像中心、及舍等建筑?
麦垛
魏老师:后湖那几个建筑挺特殊。麦垛、维特鲁威这些建筑当时位置并不是太好,但是大家又比较关注这个区域。后湖原来就是一个村落,设计之初我们在找原型,这个原型就是生活中原来存在过的村落,村落的公共场所往往是最重要,比如传统的村落会有个宗祠祠堂、一定规模的广场、亦或有个土地庙,这些都是公共场所,人们时常在这里议事、聚会、祭拜、庆典等,这种地方往往就是生活原型所在。后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村落了,但是我们尊重、传承它的文脉。村落堆放各种生产工具、粮食和杂物的储物仓,或者说是晒谷子的地方,就是我要展现的公共场所,于是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堆在一起、形状像谷仓一样的建筑——麦垛。在这里我们营造了一个内省式空间,会有光从上面直接投射下来,一个一个圆筒挨在一起,产生出很奇妙的光影视觉体验。
维特鲁威
镜像
镜像也是一样道理,我们在水边把一个一个盒子错动了几下,当然这个错动是为了塑造建筑环境的微表情。比如说,靠近路边微微地让开一点,然后到水边又轻微地旋转一下,看起来是一个简单的盒子叠加,但产生出了比较极致的效果,仿佛建筑正在无声却友好地、谦逊地在和路人打着招呼。这个盒子三面是墙,一面是通透,在二楼看不到水,只看到路边树木花草和行人,在一楼和三楼又只看到水面,整个水景就像画框一样被展现出来。
及舍
及舍又叫后湖当代建筑文化中心。我在后湖有个想法,希望有地方能够做建筑师的小沙龙。我始终觉得设计是有力量的,用这种并不大的公共艺术空间,可以有各种艺术活动发生,它就成为一个能量源,就会激活或者活化整个周边业态。现在来看,这种小能量源的作用已经产生了。
后湖风:在发达地区,建筑设计产业园区发展很快。比如,全国首个以“数字建造”为主题的天健云途数字建造产业园,打造全国首个以“数字建造及BIM建筑设计”为主题的数字建造产业集聚区,为国内外数字建造及BIM设计产业上下游主体和项目提供产业集聚、技术创新、创业孵化、人才培养、展示交流和要素交易一体化平台。后湖园区已更名为后湖设计创意园,请您对后湖园区发展提几点建议。
魏老师:更名意味着定位的调整和主要业态的确定,需要好好琢磨。我对后湖非常有感情。我了解后湖整个建设发展过程中面临很多政策、机制、模式、运营方面的问题和困难,但就目前它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我认为非常难能可贵。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开发模式,也不是一个传统的建设模式。让设计师、艺术家和入驻企业都怀着主人翁意识参与进来,政府引导和社会力量共同作用,促进园区有序生长,放在社会学角度讲,这件事情有很高学术价值。我觉得可以继续保持和顺延这种园区的呵护和生长模式,因为它确实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显性成果,也许短期内没有很明显的经济效益,但是它的社会效益、环境效益是很显而易见的。在中国这么多城中村改造项目建设中,后湖模式是一种积极的探索和创新。
出席“地方建造”学术沙龙的院士、专家在及舍合影
设计带来的能量和产生的影响值得重视。需要利用好支点效应,对公共空间加大宣传和推广力度,让它产生学术穿透力。比如在麦垛邀请国际设计师来办展,然后把长沙后湖麦垛展打造成体现设计师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的规格和层次的学术平台。支点效应还可以助力各类沙龙、论坛等活动。比如去年10月“城市更新背景下的地方建造”主题学术沙龙在后湖当代建筑文化中心成功举办。华南理工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首席总建筑师何镜堂,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王建国,清华大学建筑设计院院长庄惟敏等3位中国工程院院士,德国施耐德+舒马赫设计集团创始人舒马赫,gmp国际建筑设计合伙人瑞沃勒等2位外籍建筑设计大师,以及国内多所大学建筑学院院长、教授和行业专家嘉宾汇聚后湖,深入探讨了当前经济形势下行业发展趋势,以及如何以“地方建造”为基点推动城市有机更新,为设计师们带来了很多启迪与收获。这次沙龙活动是一场高水平、高质量的行业对话,也是一次开放、和谐、有趣的学术交流,对后湖设计创意园美誉度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推介与传播。我衷心地祝福后湖设计创意园越来越美好、越来越强大。